今年春天， 参加“诗歌与战争：翻译不可译之物”课程的学生在其历史背景下探索了 Char 的诗歌及其在全球翻译中正在进行的“来世”。他们探索了普林斯顿大学图书馆 (PUL) 特藏中的 Char Papers 。在去法国的春假旅行中，他们遇到了查尔的遗孀兼编辑玛丽-克洛德查尔，查尔带领他们踏上了文学和历史之旅，探索她作为诗人和抵抗运动领袖的丈夫。回到校园后，他们的工作以多种语言的戏剧性公开阅读“笔记本”达到高潮，使用学生自己的个人翻译。

学生在普林斯顿大学图书馆使用 René Char 论文进行档案研究。图为（从左到右）：Pippa LaMacchia '26；Jennifer Garcon，现当代特藏馆员；桑德拉陈'24; 和凯特·肖特'23。

通信办公室 Ryan Halbe 摄

“Char 的诗歌很有力量，”  Cotsen 人文学科教授 兼 比较文学教授Sandra Bermann 说。“它与人类的苦难有着深刻的联系，但也与对话、对我们周围的人和事物的关注以及诗歌本身提供的慰藉有关。尽管它的语言并不总是那么简单，从实用到抒情再到哲学，他的文字一直在变化，但他的文本已被翻译成 30 多种语言，并影响了全球的作家和艺术家。”

伯曼开发这门课程是为了与她现在正在写的一本关于查尔战时诗歌的书相吻合。它还与她领导的国际翻译项目 Char Translation Project 紧密相连。Bermann 正在与 Jernej Habjan 和 Fabrice Langrognet 合作，这两位前Fung 全球研究员是PIIRS 项目，邀请五名国际学者到普林斯顿一学年，围绕一个共同主题进行研究、写作和合作；伯曼在 2020-21 年担任教务主任。该课程和 Char 翻译项目由人文委员会魔术项目支持，它鼓励人文学科的创新，并与教师合作为学生开发体验式学习机会。

Bermann 在哥伦比亚大学读研究生时开始阅读 Char 的作品；在她加入普林斯顿大学并旁听一位客座教授玛丽·安·考斯 (Mary Ann Caws) 教授的课程后，她对他的作品的迷恋加深了，玛丽·安·考斯是查尔早期最著名的翻译家之一。

一位代号为“亚历山大船长”的诗人

档案中 René Char 的照片。

照片由普林斯顿大学图书馆提供

Char 于 1907 年出生于法国普罗旺斯的一个小镇 Isle sur la Sorgue。到 1930 年，他与巴黎的超现实主义运动有关，但在 1930 年代中期离开了该组织，“一种​​新的诗意声音开始出现，一种更直接地参与政治和诗歌自由问题的声音，”伯曼说。

1939 年法国宣战后不久，查尔在尼姆动员起来，参加了第 173 重炮团的阿尔萨斯战役。1940 年复员后，他回到了家乡，但只是短暂的。他很快在那里被谴责为极左激进分子。Bermann 说，多亏了及时的警告，Char 和他的犹太妻子逃了出来，搬到了偏远的 Céreste 村，在那里他有朋友并且可以安全地定居。

到 1941 年，查尔开始与该地区的抵抗组织建立联系，组织起来反对纳粹占领法国。1942 年，他加入了秘密军团 (Armée Secrete，简称 AS)，担任代号为亚历山大上尉的南杜兰斯分队的队长，这个名字一直保留到战争结束。到 1943 年，他在普罗旺斯领导法国战斗部队 (FFC) 的游击队，并担任 Maquis 七个地区的部门负责人，负责在 Basses Alpes 进行武器和弹药的降落伞降落。1944 年 7 月，查尔奉命前往阿尔及尔，担任盟军总部的联络官，为地中海登陆行动做准备。

与其他法国抵抗运动诗人不同，查尔有意选择不在 1941 年至战争结束期间出版他的任何作品。“他对大多数‘抵抗诗歌’的政治和个人动机持怀疑态度，并决定等到战争结束——并取得胜利——再发表他的作品，”伯曼说。

档案中：诗歌、降落伞地图和纸屑

在 PUL 的特藏中，Bermann 和她的学生花时间在 Char Papers 的盒子里搜索。分为两个系列——与抵抗运动有关的文件，以及 Char 与朋友和家人的通信——项目包括地图、信件、手写文件、电报、抵抗运动同伴的明信片，这些明信片通常以他们的名字写成，照片和酒店和咖啡馆的蜉蝣。通信系列包括查尔从其他作家、记者和艺术家那里收到的信件，包括阿尔贝·加缪和巴勃罗·毕加索。

“你会感受到时代的物质性，”现代和当代特藏馆的图书管理员詹妮弗加康说。“纸张变得非常稀缺。人们尽可能地抓住和使用纸张。”

1、Réne Char Papers 包含地图、信件、手写文件、电报、抵抗运动同伴的明信片、酒店和咖啡馆的照片和蜉蝣。

通信办公室 Ryan Halbe 摄

2、Sandra Chen '25 检查档案中的一件物品。通信系列包括查尔从其他作家、记者和艺术家那里收到的信件，包括阿尔贝·加缪和巴勃罗·毕加索。

通信办公室 Ryan Halbe 摄

作为法国抵抗运动的一部分，查尔指挥杜兰斯降落伞降落区。 学生们看到了一些地图，这些地图记录了下阿尔卑斯山（现称为上普罗旺斯阿尔卑斯山）的降落伞位置、降落伞和着陆场的坐标，以及有关降落伞队的报告、信件和文件。

“在论文中，学生们发现了抵抗军战士用来解码着陆点和时间的密码，以补充他们的资源和补给以继续战斗，同时也避免被发现，”Garcon 说。  

Sam Himmelfarb 是 2023 届的一名学生，主修英语，他被 Char 和他的波兰语翻译 Artur Międzyrzecki 之间的通信所吸引。 “你会感受到 Char 在他的合作者身上激发的友谊和钦佩精神，”他说。

在 PUL在线博客文章中阅读有关 Char 论文的更多信息。

在法国：追寻查尔从巴黎到普罗旺斯的生活

在春假的那一周，伯曼和她的班级参观了巴黎和普罗旺斯，以更深入地了解查尔的生活和诗歌。

在那里，他们遇到了 Marie-Claude Char，后者为许多特殊机会铺平了道路，参观了图书馆、艺术博物馆和与 Char 在抵抗运动中的作用有关的场所，包括他在 Isle-sur-la-Sorgue 的家和他在 Isle-sur-la-Sorgue 的战时总部偏远的 Céreste 村。

在去法国的春假之旅中，一行人在巴黎市中心的“Place René Char”路牌前停了下来。上面写着“Place René Char (1907-1988): Poète et Résistant”，并于 2007 年在 Char 诞辰一百周年之际献礼。带队的是：Cotsen 人文学科教授、比较文学教授 Sandra Bermann（右四）；Marie-Claude Char（右三）；和法语高级讲师 Florent Masse（右二）。

照片由 Rebecca Graves-Bayazitoglu 拍摄

图1

在受 René Char 启发的当代雕塑家 Gabriel Sobin 的家中，一张桌子展示了他父亲 Gustaf Sobin 对 Char 的翻译；杰克逊·马修斯；以及 Mary Ann Caws 和 Nancy Kline（由 Sandra Bermann 作介绍）。

照片由 Rebecca Graves-Bayazitoglu 拍摄

图2

在 Char 位于 Isle-sur-la-Sorgue 家中办公室的壁炉架上，陈列着照片和纪念品，包括朋友和 Char 自己创作的艺术品。

照片由 Rebecca Graves-Bayazitoglu 拍摄

在巴黎的法国国家图书馆，Mme。Char 安排学生们观看 Char 的诗歌手稿，这些手稿被他那个时代的知名艺术家如巴勃罗毕加索、阿尔贝托贾科梅蒂和 Wilfredo Lam 惊人地“照亮”。这些物品让人想起中世纪的彩绘手稿，无法以数字方式获得。

“文本本身很美，但每位艺术家对 Char 诗歌的反应各不相同，有些比较克制，有些则不然，”主修比较文学的大四学生保罗-路易斯·比昂迪 (Paul-Louis Biondi) 说。

除了 Isl​​e-sur-la-Sorgue 之外，学生们还参观了 Fontaine de Vaucluse，附近的城镇和 Sorgue 河的源头，经常出现在 Char 的诗歌中（以及几个世纪前的 Francesco Petrarca 的诗歌），并会见了一位深受诗人影响的当代雕塑家。

“我们寻找查尔在他的诗中写下的以及我们在课堂上读过的地方和风景，”伯曼说。她和 Marie-Claude Char 以及研究生助理 Peter Makhlouf 一起为学生们制作了一本诗歌小册子，让他们在旅行时携带，这样诗歌和地方就可以很容易地匹配起来。“玛丽-克劳德还回答了我们在这次伟大冒险中提出的无数问题。”

与该小组一起旅行的是 Rebecca Graves-Bayazitoglu，她是国际项目办公室的高级副院长，拥有博士学位。法国文学博士，并提供了她的见解和文化专业知识，以及法语高级讲师 Florent Masse，她在法国里尔长大，并担任普林斯顿 L'Avant-Scène 法国剧团导演十多年. 在法国南部的阿维尼翁，这里是阿维尼翁戏剧节的举办地，查尔于 1947 年与他人共同创立了该剧场，马斯带领团队进行了一次巡回演出，提供了对今天阿维尼翁音乐节的历史见解和生动感。

让 Char 的翻译栩栩如生

有了在国内外观看 Char 作品的经验，学生们开始准备介绍 Char 的“ Feuillets d'Hypnos”的节选，将其翻译成他们选择的语言，包括基尼亚卢旺达语、韩语，以及一首乐曲。他们与普林斯顿国际和地区研究所 (PIIRS) 的专业专家兼驻校翻译尼尔·布莱克艾德 (Neil Blackadder) 一起研讨了他们的翻译，并准备了由马斯 (Masse) 指导的戏剧性活动。

Marie-Claude Char 于 5 月 3 日至 4 日来到普林斯顿，在 Chancellor Green Rotunda 举行的公开演讲中帮助学生排练他们的翻译并阅读法语原版。

播放视频：观看 René Char 战时诗歌“笔记本”的戏剧性公开朗读节选，使用学生自己的翻译。

Lana Gaige——一名即将升入高级和比较文学专业的学生，​​她也在攻读人文研究证书，并且是L'Avant-Scène的成员——翻译了该系列中的一段，将读者直接和戏剧性地与历史时刻联系起来。这是一份向“LS”（在脚注中用姓名和别名标识）提供战术建议并由“Hypnos”签名的文本。置于该集的短篇散文诗、抒情片段和格言之中，诗人的声音在这里似乎传达了真实的战时交流。以下是盖哥翻译的节选：

     在网络之外，没有通信。停止吹牛。用两个来源证实任何情报。请记住，在大多数情况下，百分之五十是虚构的。教你的手下注意，准确报告，算出情况。收集谣言并进行综合。

“公开朗读是一个感人的事件，以语言和个性的差异为标志——所有这些都在一个强大而复杂的中心文本上展开和扩展，”伯曼说。

Bermann 已经在计划未来分享 Char 工作的机会。除了她的书，她还组织了一次暂定于 2024 年春季举行的会议，届时将允许从事 Char 翻译项目的学者和研究生分享他们的初步发现。

“当我们比较‘Feuillets d'Hypnos’更大的集合中的特定诗歌 并试验数字分析时，我们将考虑译者的不同政治和历史情况，”Bermann 说。“我们最终计划将这项研究作为一本编辑过的书出版，这次会议将是塑造最终项目的重要一步。”